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主管
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
2023年第9期 总第238期
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
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来源期刊
目 录 艺术评论 · 2023年 · 第9期
特别策划：新时代艺术评论理论与实践·《艺术评论》创刊二十周年（一）
□ 特 稿
8 一种宽口径的中国美学和艺术史研究——关于《中国礼乐文明体系研究丛书》的学术构想 刘成纪
□ 戏剧文学的思想性图景——陈涌泉与“鲁迅题材三部曲”26 做有思想的戏剧创作者——“鲁迅题材三部曲”的创作追求 陈涌泉36 从“固本”走向“求新” ——陈涌泉创作阐释孙红侠46 曲剧《鲁镇》：守鲁迅之正，创戏曲之新 穆海亮
□ 中华艺术形象的跨媒介呈现54 主持语 白惠元55 跨文化语境下的中国文化“提喻法” ——“三国”在电子游戏中的国际媒介形象孔德罡66 中国“牛仔”：劳动布的时尚考古 苏 展79 中国图式 ：熊猫头表情包的视觉生产 何 鑫
艺界时评88 数智时代下的中国古典舞审美观察
金 浩98 “宋韵”何以“今辉”：传统文化传承与中国精神弘扬 徐 元108 阿尔茨海默病的锋刃 ：《来处是归途》与现场电影的推进 赵潞梅
观察与思考118 “另类”书写 ：关于展览“形式悖论”与“策展性”的实例探讨
潘靖之
131 书法节奏形式的分析与阐释——以怀素《自叙帖》为例
李 雪
书 评143 文献 · 情感 · 艺术——朱万章《尺素清芬 ：百年画苑书札丛考》的学术价值与启示
刘 昕152 网络文学研究的代际之变——评《编码新世界 ：游戏化向度的网络文学》 肖一凡
艺术作品160 何礼华艺术作品
封面 戴泽绘画《海阔天空》封二 文化和旅游部主办 2023 年国家艺术院团演出演播季封三 何成洲、卢文超新著推介封底 王少军玉雕作品《赖有神山—远望》
篇目提要 艺术评论 · 2023年 · 第9期
新时代艺术评论理论与实践·《艺术评论》创刊二十周年（一）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文艺工作，就文艺工作发表系列重要讲话，给文艺工作者写信、回信，这些重要论述对新时代文艺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他特别强调“要高度重视和切实加强文艺评论工作。文艺批评是文艺创作的一面镜子、一剂良药，是引导创作、多出精品、提高审美、引领风尚的重要力量”，深刻阐述了文艺评论工作的重要意义，从指导思想、理论资源、导向作用、原则立场、方法运用等方面为新时代文艺评论工作指明了方向。
《艺术评论》创刊于2003年，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主管、中国艺术研究院主办的艺术类学术月刊。创刊二十年来，《艺术评论》聚焦古今中外重要的艺术家、艺术作品、艺术现象和重大艺术理论问题，坚持学术性、前沿性、导向性、实践性相统一，倡导运用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观点开展艺术评论，努力促进艺术实践与理论的深度交融、艺术创作与评论的良性互动，推动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繁荣发展。在创刊二十周年之际，本刊推出“新时代艺术评论理论与实践·《艺术评论》创刊二十周年”系列专题，围绕重要议题，刊发相关文章，为加强当代艺术评论，推动当代文艺高峰构筑，促进中国艺术学“三大体系”研究与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
本刊编辑部
□ 特 稿
■一种宽口径的中国美学和艺术史研究——关于《中国礼乐文明体系研究丛书》的学术构想/刘成纪
【内容提要】现代形态的中国史研究，大多是按照现代学科分类对中国历史进行重新规划的产物，如中国政治史、伦理史、美学史、艺术史，但在传统中国并不存在这些经过严格切分的知识类型。于是，对相关门类史进行研究的过程，也就成了围绕现代学科框架在中国历史中寻章摘句的过程。同一个孔子之所以被“肢解”成政治、伦理、美学或艺术的孔子，原因概在于此，与此相关的礼乐也一样。在中国历史中，礼乐是一个意义无限广延的概念，依据这一概念，我们可以将中国文明称为礼乐文明，将中国文化称为礼乐文化，类似的还有礼乐政治、礼乐制度等。但就其本性而言，礼乐却奠基于人个体行为的雅化、集体行为的仪式化，以及诗、乐、舞等艺术形式，美和艺术的属性构成了它的基本属性。这种既富于表意弹性又具有稳定内在性的双重状况，为今人从美和艺术出发理解礼乐提供了可能。它既生成一种宽泛意义上的美学和艺术学，又有助于形成对中国文明史的整体回看和把握，进而也使美和艺术的历史成为民族普遍历史的映像形式。□ 戏剧文学的思想性图景——陈涌泉与“鲁迅题材三部曲”■做有思想的戏剧创作者——“鲁迅题材三部曲”的创作追求/陈涌泉
【内容提要】对于任何形式的艺术作品来说，思想性都是作品的灵魂，创作者的思想要通过作品的艺术形象来实现。剧作家通过形象的塑造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同时将对生活的感悟和体验传达给观众。“鲁迅题材三部曲”（《阿Q与孔乙己》《风雨故园》《鲁镇》）的成功实践表达了相同的艺术创作理念，即创作中的一切思想的表达最终都要上升并落实到鲜活的艺术形象和人性上，从而才能与时代相观照，进而引发当代观众的深沉思考。剧作家的思想一定要转化为艺术形象。深刻的思想要通过鲜活的人物、生动的形象、巧妙的情节、优美的语言、准确的舞台呈现来实现。【关 键 词】思想性；“鲁迅题材三部曲”；戏曲创作
■从“固本”走向“求新”——陈涌泉创作阐释/孙红侠【内容提要】在中国式戏曲现代化进程中，中原剧作家群中的代表性人物陈涌泉在时代发展与戏曲现代化的历史理论视野中呈现出鲜明的特点。“持中守正、固本求新”是他创作理念的自我阐述，也是他作品和创作实践体现出的特点。以持中守正这一创作理念来观照陈涌泉的作品，呈现出的所固之本与所求之新有三：一是从经典重构之“本”求人文理想之“新”；二是从民族精神之“本”求当代阐释之“新”；三是从立场坚守之“本”求创作实践之“新”，这使他的作品都有鲜明的主题和文学意图。具有理论意义的是，这条创作轨迹呼应着地方戏曲剧种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到21世纪以来中国式戏曲现代化的道路。【关 键 词】戏曲创作论；戏曲批评；陈涌泉；现代戏【内容提要】根据鲁迅小说改编的河南曲剧《鲁镇》，是近年来戏曲舞台上的一部力作。该剧创造性改编的文本策略、艺术效果及其文化意义，体现着守正创新的艺术理念，对鲁迅小说的戏曲改编乃至当下的戏曲创作，具有重要的启示价值。就文本策略而言，该剧以“吃人”的形象种子统摄全篇，既充分尊重鲁迅原著的精神，又赋予拼贴式改编以充分的艺术合理性；就艺术效果而言，该剧通过祥林嫂与狂人两条线索的交织与并置，实现了剧诗韵味与间离效果的统一，在坚守戏曲本体的前提下，提升了曲剧剧种的思辨品格和文化含量；就文化意义而言，该剧的成功不仅昭示着鲁迅精神的历久弥新，彰显着新时代戏曲艺术家激活经典、发扬经典的文化担当，而且其穿透时间、超越地域的题材呈现，也为丰富戏曲舞台语汇、拓展地方戏剧种的表现力，积累了有益的经验。【关 键 词】《鲁镇》；鲁迅小说；创造性改编；超越价值；启示意义
□ 中华艺术形象的跨媒介呈现
主持语
成长于21世纪的中国人文艺术研究者必须回应两个基本事实：其一是中国崛起，其二是媒介变革。前者指向文化自信的主体表述，后者关乎新技术与前卫艺术的辩证转化。用更为经典的表述方式来说，前者是“写什么”，后者是“怎么写”。两相参照，聚焦中华艺术形象是必要的，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跨文化与跨媒介语境下，重审当代艺术的中华特性。毕竟，形象学的情感根源正是自我形象。恰逢《艺术评论》创刊二十周年，本专题特邀三位具有新锐意识的青年学者，撰文探索大国时代的中华艺术形象：孔德罡关注“三国”文化在电子游戏中的国际媒介形象，特别是经由日本、欧美游戏的转译再造，“三国”正在成为备受世界瞩目的中国文化IP；苏展以连体工装裤为基点，回溯劳动者服饰时尚化的历史进程，索解“劳动布”这一中国“牛仔”的文化意涵；何鑫梳理熊猫头表情包的跨国之旅，细描互联网场域的本土改造，将熊猫形象与中国视觉图式微妙联通。从电子游戏到服装造型、数字社交，以上三篇论文共享“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问题意识，展现出文化研究的日常生活取向及批判性思想路径。用新媒介语言，讲好中国故事，乃新一代学人之历史责任所在。■跨文化语境下的中国文化“提喻法”——“三国”在电子游戏中的国际媒介形象/孔德罡【内容提要】“三国”是目前能在具备全球影响力的一线电子游戏主流大作中担纲主题的中国文化IP之一，是起源最早、作品最多、影响力最大并带有鲜明的跨文化特征的重要IP，是中国文化以电子游戏形式对外输出较为成功的案例。经历日本文化的吸纳和欧美主流电子游戏的协助，三国文化中的英雄、传奇和历史战争主题在世界范围内受到普遍欢迎，形成一种跨文化语境下的中国文化“提喻法”。中国玩家和游戏开发者们在借助其国际影响力的东风打造中国故事、中国形象的同时，要关注并谨慎应对“三国”IP为中国当代文化形象带来的多方面、深层次的影响。
【内容提要】在现代工业背景下，时尚的传播路径呈现自上而下的“滴流”形态。因此，牛仔服作为一种经久不衰的时尚单品，其工人出身、“逆流而上”的突围就显得尤为可贵。牛仔服是作为工作服登上时尚舞台的，李维·斯特劳斯改良美国西部淘金工人的连体工装裤形成牛仔服的最初经典形态。随后，牛仔服以其坚固耐用属性与常春藤风格融合，在亚文化圈层传播，成为书写叛逆精神或进步意识的符号。日本牛仔文化以模仿求创新，在时尚领域进行了本土化尝试。当代中国的历史文化赋予这种以靛蓝劳动布制作的、出身于工人群体的服饰新的独特内涵。在大众媒介上，陆续诞生了多个典型的“中国牛仔”形象。这些形象在不同时期讲述了中国年轻人对现代化、工人群体的品质特征、不同劳动形式和全球性的现代性症候等问题的看法，大众对这些形象的接受也反映了他们对中国劳动者精神和价值的珍视和再思考。
【内容提要】熊猫头表情包是中国经典的模因表情包案例，在梳理熊猫头表情包形象的舶来、传播与改造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发现它独特的“二次创作模式”与其衍生出的视觉元素“资料库”，正是其在网络社交中长久不衰的原因。此外，在本土改造中，熊猫头表情包还显影出“变”与“不变”的双重问题。“作者”与“生产者”的接连退场，模糊了创作主体与客体之间的界限，使网友既是设计者也是使用者，在他们创造属于自己的“熊猫视觉话语”时，熊猫头表情包的意义也就处于不断“延异”之中，此为变化之处。而熊猫头轮廓的永远在场，使其成为一个中国视觉图式，赋予框里的视觉元素以“中国”身份，此为不变之处。熊猫头表情包让熊猫形象以及熊猫符号更具民间化色彩。因此，网络时代的熊猫视觉形象再度与中国的文化模因相遇。【关 键 词】熊猫头表情包；中国视觉图式；视觉；符号【内容提要】中国古典舞是当代中国舞坛最重要的舞种之一，承担着国舞复兴的重任。从发展历程看，它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因，但随着时代的发展，面临着新的冲击与挑战。如今，数智时代下的审美趋势不断蔓延，使中国古典舞在业内及传媒行业的关注度不断提升。当下的中国古典舞并不以承载传统文化元素的多少作为衡量标准，而是将对传统文化的当代阐释作为路径，让更多人了解、体悟到中华民族的文化和历史根基。只有进一步挖掘和整理一切可能的历史元素，将传统文化精粹用新的艺术理念呈现出来，才能获得国人更加深刻的认同和共鸣。【关 键 词】数智时代；中国古典舞；审美趋势；传统文化；新媒体技术
■“宋韵”何以“今辉”：传统文化传承与中国精神弘扬/徐 元【内容提要】宋画作为一种美学基因的载体，早已进入中国文化传统，成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的一部分。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宋韵今辉”艺术特展围绕“宋韵”和“今辉”两大主题，以多展协同的形式，呈现两宋绘画风格流变、历代画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创作方法、“笔墨当随时代”的创新精神，以及对中国文化精神的传承与弘扬。
■阿尔茨海默病的锋刃：《来处是归途》与现场电影的推进/赵潞梅【内容提要】承接贾樟柯的电影创作理路，影片《来处是归途》以现场电影的镜头美学，以进行时的流淌画面透视病痛对老年人积攒的身心勒索，并以此切近平凡家庭长期承受“变形”生活所带来的压力与崩解。故事之外，导演以超现实的笔触探讨个体在世事变迁中，从“来处”到“归途”所经历的时空轨迹、生命融合与最终的灵魂归宿，并揭示个体在时代进程和亲情牵绊中将以溶解与传递的形式刻画人生的意义痕迹。【关 键 词】现场电影；阿尔茨海默病；二手悲剧；《来处是归途》
■“另类”书写：关于展览“形式悖论”与“策展性”的实例探讨/潘靖之
【内容提要】从展览的“形式悖论”出发，通过对展览史上三段“另类”书写的重新评估，针对“艺术家作为策展人”“形式即形成的展示”和“作为破坏性活动的策展”等问题，探讨艺术家作为设计者的展览、以放弃艺术为名的展示活动和跨越展览边界的可能假设，对于撼动“策—展—览”三方在语义、形式、主体性与能动性方面的固着与僵化具有重要意义。“形式悖论”生发了展览在类型学和定义方面进一步发展的潜能，“策展性”概念的提出则促成了一种创造力与批判性思维相结合的知识生产，为策展人和艺术家提供了可不断探索且无法预测的方向。同时，“策展性”以“历史书写”作为驱动和辩证批判，为当代展览的续写提供了诸多借鉴与可能。▼埃尔 · 利西茨基 《普鲁恩房间》 1923 (1971 年重建)▼
■书法节奏形式的分析与阐释——以怀素《自叙帖》为例/李 雪【内容提要】《自叙帖》是怀素草书代表作之一，记录了其学书经历以及社会名流对其草书艺术的评价，是研究怀素书法的入口。通过《自叙帖》的点画、结体、章法、墨法四个方面，可以进行梳理、归纳与图像分析，并围绕其点画组合中体现的书法节奏形式，因势赋形呈现的节奏变化，章法经营带来的节奏层次，墨色变化与节奏表达之间的内在关系，研究《自叙帖》书法节奏形式的艺术表现规律，以展现草书节奏形式的艺术呈现以及其所表达的具有抽象意味的律动美，为书法创作提供更多的方法论借鉴。
■文献·情感·艺术——朱万章《尺素清芬：百年画苑书札丛考》的学术价值与启示/刘 昕
【内容提要】信札本是私人间的往来信件，事之鄙细、语之寻常、意之深切皆蕴含其中。经过岁月积淀，已然成为第一手原始史料，具有重要的文献学价值，以补史乘文集之缺。且信札多乃奉寄者亲笔书写，常见“无意于佳”的佳作，从中可窥其书法造诣和学识修养，亦颇具艺术价值。但正是由于信札的私密性，且乏人系统梳理，近代以来的书札大多藏于深闺而未识。朱万章《尺素清芬：百年画苑书札丛考》及《续编》两书基于以上情况，将晚清以来书画鉴定家、学者、艺术家近六十人的手札著录记载，并一一考释。通过其中的点滴线索，力求还原鲜活真实的历史人物和相关活动轨迹、治学交游与从艺琐事，以闲淡清雅的文笔见证百年来书画鉴藏与学术嬗变的印记。■网络文学研究的代际之变——评《编码新世界：游戏化向度的网络文学》/肖一凡【内容提要】我国的网络文学自兴起之初，就伴随着文学界的密切关注。21世纪初的第一代研究者普遍采用后现代的视角研究这一新兴文类。第二代研究者在2010年前后开启了网络文学的类型化、经典化研究。而以王玉玊为代表的最新一代“90后”网络文学研究者则真正从代际经验内部进入了网络文学研究场域。在其著作《编码新世界：游戏化向度的网络文学》中，王玉玊以“数码原住民”身份对游戏化向度的网络文学创作与生产进行了生动的阐释，并从自身代际身份出发，对网络文学世界的参与者表达了深切的人文关怀。
文化和旅游部主办 2023 年国家艺术院团演出演播季
新媒体编辑：赵金领
审核：王 丁
终审：王瑜瑜